“不再否认他人的文化遗产。”——联合国专家在对塞尔维亚和科索沃*的首次实况调查访问结束后表示。

贝尔格莱德/日内瓦（2016年10月14日）——联合国人权专家卡里玛·贝农（Karima Bennoune）在结束对塞尔维亚和科索沃的首次实况调查访问后表示：“我十分担心塞尔维亚和科索沃将文化遗产问题的高度政治化。” 她说：“这将文化遗产降格为一种工具，并形成了不适合多元社会的单一语境。”

联合国文化权利领域特别报告员于10月3日至14日访问了塞尔维亚和科索沃，并在访问中关注塞尔维亚和科索沃之间因文化遗产问题而引发的紧张关系，同时从更广泛的视角看待塞尔维亚和科索沃内不受歧视地参与文化生活的权利。

她补充道：“塞尔维亚和科索沃必须理解，从人权视角看待文化遗产问题是无比重要的，并以所有人不受歧视地参与文化生活、获取并享受文化遗产、言论、思想、良心和宗教自由以及教育权为基础。”

特别报告员敦促塞尔维亚和科索沃从民族议程中移除文化遗产问题。她强调道：“关于什么是文化遗产、是否能够成为文化遗产等问题的答案不是一概而论的，也不应利用文化遗产促成旨在排斥他人的语境或政策。”

“我鼓励所有人以一种全面的方式理解文化遗产，其中包括所有群体的贡献和视角。包括塞尔维亚人、阿尔巴尼亚人、罗姆人、东正教徒、穆斯林和犹太人等所有少数群体，以及世俗人士、妇女、男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和双性者、残疾人和混合身份人士在内的每个人，都对文化遗产和生动文化生活的存在做出了非凡的贡献。我们必须承认这一点。”贝农女士强调。

科索沃塞尔维亚东正教会文化遗产的命运是十分紧迫的问题，它很大程度上构成了对享受人权而言至关重要的鲜活标志。“听闻或读到一些蔑视性的说法令我感到尤其遗憾，有些是反驳科索沃塞尔维亚东正教会文化遗产重要性，也有些有意忽略塞尔维亚东正教会和某些场所的特别关系。相反，我对最小化科索沃阿尔巴尼亚人文化遗产重要性甚至存在的论述感到遗憾。两种论述都是对人权的伤害，且同样具有攻击性。”她补充道。

“幸运的是，我有幸会见了来自不同背景、渴望打击这种看法的民间社会代表，并与混合背景人士组织联合活动，探访其他具有文化重要性的场所。此类活动常常因资金不足而受到限制，需要来自塞尔比亚、科索沃和国际社会的一切支持。”

“目前明确需要双方承认过去对各个群体的遗产的袭击所造成的伤害和苦难。持久和平与和解离不开这些。” 特别报告员提到了塞尔维亚安全部队和准军事部队于1999年对科索沃的清真寺、历史中心和资料馆等文化场所的广泛袭击和破坏以及科索沃解放军对教堂的袭击的许多报告。她还特别提到了2004年3月17日至19日对35座列入名单的东正教纪念碑和教堂的蓄意破坏，以及随之而来针对塞尔维亚东正教文化遗产的大量袭击和暴力事件。她同样对2004年3月事件期间的报复性袭击表示遗憾，其中包括一次对科索沃阿尔巴尼亚雕塑家Agim Èavdarbaša位于普里什蒂纳的工作室的袭击以及针对位于尼什和贝尔格莱德的两处清真寺的袭击。“我毫无保留地谴责对文化遗产的所有此类袭击和破坏行为，并坚持采取所有必要措施以预防重复发生，同时根据国际准则将犯罪者绳之以法。”

贝农女士表示：“在科索沃，一些不同来源的报告令我颇感欣慰，报告承认了科索沃警方为保护这类场所而付出的决心和加强的能力，这尤其要感谢保护文化遗产的专门单位，而其本身的构成也是多族裔的。” 她注意到了有关文化遗产的安全事件报告数量的降低，同时也考虑到了数据未能完全反映现实的控诉。“我也听闻了塞尔维亚东正教僧侣和修女的一贯担忧，他们仍不放心安全问题，并希望得到欢迎和接受。”

特别报告员建议：“一旦发生了任何关于文化遗产的事件，官员和不同宗教、文化领袖总会对其进行公开广泛的谴责，以此确保相关群体的安全，并暗示此类行为是全然不可接受的。” 特别报告员还强调，国际社会有义务通过财政援助等方式确保文化遗产得到真正的保护。

来自科索沃的境内流离失所者把破坏他们的文化遗产视作磨灭其历史的企图。平等享有文化权利同样是促使可持续返回的关键因素。

贝农女士表示：“我必须强调塞尔维亚东正教会的特殊重要性，科索沃的塞尔维亚人对于许多其他人群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其中包括时常前往修道院或教堂祈祷、参拜的科索沃阿尔巴尼亚人。” 从人权视角而言，保护并确保对塞尔维亚东正教会和这些场所之间关系的全面尊重并不意味着对其他人的全面禁止。

“我还相信，许多塞尔维亚东正教会中的人们、其他宗教成员或非宗教社区都希望确保对这些场所更加开放、自由的准入，”专家表示，“当然，必须在提供准入的需要和确保安全之间达到平衡，过度注重安保将会带来排斥和疏远等其他风险。”

“在科索沃，仍需要许多努力以保护其他遗址，尤其是历史中心、古老房屋和澡堂，特别要提防工商业领域的私人行为体对它们的破坏，”贝农女士表示，“虽然文化遗产保护的法律标准已十分完备，但必须在所有城市发展努力中全面落实这些标准，在制定过程中也应令民间社会能够全面参与。” 贝农女士特别提到了普里兹伦的状况。她听到了有关提出这些案件的文化遗产维护者遭到据信来自于私人行为体的威胁的报告，对此深表遗憾。

令特别报告员深感沮丧的是， 2017年计划拆除塞尔维亚贝尔格莱德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犹太人和罗姆人Topovske šupe集中营，并兴建据称是巴尔干半岛地区最大的购物中心。她希望另一处场所、即关押犹太人、罗姆人、塞尔维亚平民和游击队的Sajmište集中营及其中的德军营地能得到妥善保护，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纪念已经逝去的囚徒。

“确实，塞尔维亚的许多地区都存在针对文化权利的严峻挑战，必须尽快解决这一问题。其中包括讨论、编制并获取与20世纪90年代暴行有关的文化内容的能力、艺术表达自由和人权维护者的权利。”特别报告员表示。其中许多都有关民族主义复苏的影响。特别报告员十分高兴地看到取得的进展，并特别注意到男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和双性者的骄傲游行现已获得批准这一事实。

在塞尔维亚和科索沃，对于所有接受审议的权利而言，最大的困难就是资金问题，这种情况必须得到改善。“在这两起案件中，必须将人权从一种公关话语转化为文化现实，以文化作为优先事项，同时迅速落实包括容忍、多样性和人权教育在内的所有相关标准。

特别报告员将向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提交一份关于访问塞尔维亚和科索沃的全面访问报告。

(*) 全文中，对科索沃的指称应完全根据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第1244号决议（1999年）来理解，不对科索沃的当前状况持任何偏见。

(**) 查看特别报告员完整的结束访问声明: http://www.ohchr.org/en/statements/2016/10/preliminary-observations-special-rapporteur-field-cultural-rights-karima

完

卡里玛·贝农女士在2015年10月被任命为联合国文化权利领域特别报告员。她在阿尔及利亚和美国长大。她是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分校兼小马丁·路德·金法学院大楼的法学教授，她在该校教授人权与国际法课程。贝农女士在人权领域工作了20余年。了解更多请访问：http://www.ohchr.org/zh/special-procedures/sr-cultural-rights

特别报告员是人权理事会特别程序的组成部分。特别程序是联合国人权系统中最大的独立专家机构，是人权理事会独立实况调查和监测机制的总称。特别程序任务负责人是人权理事会任命的独立人权专家，负责应对世界各地的国别状况或专题问题。他们不是联合国职员，独立于任何政府或组织。他们以个人身份任职，不收取工作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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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维亚: 密勒内·比道尔特女士（Mylène Bidault，+ 41 79 444 40 78 / mbidault@ohchr.org) 或致函 srculturalrights@ohchr.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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