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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鲁移民的绝路

2016年9月30日

"我出门购物时,两个男人强迫我上了一辆车。他们强奸了我。"雅思敏(Yasmine)*说道。

自从雅思敏今年3月被强奸以来,她一直没有走出过难民定居点的小房间。她很害怕与两名施害者再度相见,他们曾威胁说,如果她和别人说了强奸的事,就会杀了她。受困于瑙鲁,她无法安全地回避袭击者。

Nauru is a small 瑙鲁是太平洋中部的小岛国家,距离澳大利亚海岸4000多公里。2013年7月,澳大利亚政府宣布,将不再向乘船抵达的移民开放边境。相反,他们会被送往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马努斯岛。与瑙鲁也达成了类似的协议,离岸处理使移民无望在澳大利亚安置。

根据澳大利亚边境执法局的数字,991名成人和174名儿童移民——包括难民——现在生活在瑙鲁。大多数人已经在小岛上呆了三年且无人关注:被承认为难民的人得到的承诺是,他们将在第三国安置,因为澳大利亚政府确认他们"永远无法"在其有意前去的国家安置。

不过,仍然不清楚难民之后会有什么遭遇。多数移民生活在小岛各处的社区和定居点,但一些人仍在区域处理中心,这是一个开放的营地,寻求庇护者可以自由进入并前往小岛其他地点。

正是在一次评估瑙鲁移民人权状况的访问中,联合国人权高专办驻扎斐济苏瓦的太平洋办事处采访了50名移民,包括雅思敏那样的难民。

他们都处于相同的环境:因为受到了迫害或面对其他困难而被迫逃离祖国。他们踏上旅程,希望前往澳大利亚,而不是被送往瑙鲁。他们当中有大约80%被承认为难民,但留在一个自己感觉不安全、无法提供生计、保护和机会的小岛上。

在联合国人权小组8月12日抵达的前两天,澳大利亚一家报纸的编辑书桌上收到了1000份来自瑙鲁的事件报告。据称于2013年至2015年间发生的暴力、性侵犯和有辱人格待遇的严重指控直指区域处理中心的工人。小组努力查明这些指控如何接受调查,是否有一些指控引起了起诉和定罪。

营地外的行动自由带来了退步:移民报告了许多人身袭击、恐吓和盗窃事件,这发生在家中、街头甚至学校里。也有许多强奸事件的报告。移民不再向警察报告这些问题,因为对肇事者缺少问责,且担心报复。

"许多人在瑙鲁感受到不安全,另一些人拒绝离开居所,整天留在室内。"人权高专办太平洋办事处区域代表齐特拉·马赛(Chitra Massey)表示,"我们无法找到证据证明难民的指控得到了瑙鲁警察的适当调查。那些事件都没有到达审判阶段。这引起了严重的有罪不罚的关切。"

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严重影响力许多成人和儿童移民的心理健康,包括难民:绝望和焦虑导致了令人警惕的自残和自杀人数。

2016年5月,一名六岁男童的母亲把自己锁在住家,然后点着了火。她此前多次试图自杀,过去四个月内也是区域处理中心医疗诊所的患者。她曾是伊朗的一名艺术老师,现在精神失常,整日卧床,安全人员时刻监视着防止她自杀。她的儿子害怕见她,拒绝来探访。

马赛指出,她的父母也担心子女的安全。有许多儿童不再上学,因为他们面对着欺凌、恐吓甚至骚扰。

"此外,所提供教育的质量十分低下。无法入学侵犯了教育权,也对这些儿童的心理健康产生了重大影响。"她说,"这些移民的状况,包括难民,需要紧急的、持久的解决办法。"

*非真实姓名。

2016年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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